在MoMA PS1展览的幕后，艺术家们面对主席在伊拉克战争中的暗示

2019年11月3日，本来是MoMA PS1的一个庆祝日。就在那个星期天，纽约皇后区现代艺术博物馆(Museum of Modern Art)的分馆举行了盛大的展览战区作战:1991-2011年海湾战争．展览占据了博物馆的整个建筑，承诺“审视美国领导的伊拉克军事行动的遗产”，展出了超过82名艺术家的250件作品，其中约30人来自伊拉克。

但展览在开幕之前就陷入了争议。英国艺术家菲尔·柯林斯撤回他的工作为了抗议MoMA受托人拉里·芬克对私人监狱公司的投资。芬克的贝莱德公司排名第一世界上最大的投资公司他持有美国两家主要监狱公司的股份，地理组而且CoreCivic．

在开业前的几个月战区作战在美国，MoMA Divest和新避难所联盟(New Sanctuary Coalition)等废除监狱的组织组织了针对芬克的抗议活动。活动家坠毁现代艺术博物馆的VIP派对庆祝扩建后的画廊重新开放。还有200名杰出的艺术家、学者和评论家签署一封公开信呼吁芬克从监狱公司撤资。

柯林斯的退出标志着一系列抗议活动的开始，激烈的公开信，以及博物馆和参展艺术家之间的纠纷，这些纠纷将困扰展览直到闭幕。虽然其中一些冲突占据了头条，但在幕后，一场平行的争议正在发酵，尤其是在展览的伊拉克和伊拉克裔艺术家之间。

在此之前，这些私人冲突一直不在媒体的关注范围内，它们将人们的注意力从芬克身上转移开，并让另一位备受争议的董事会成员——MoMA主席利昂·布莱克(Leon Black)曝光。他是一家私人安保公司的老板，在法律上与伊拉克不为人知的大屠杀和人类苦难有牵连。

虽然柯林斯的抗议引发了这一系列事件，但直到现在，导致他决定将作品从展览中撤下的动力都被掩盖了。在与Hyperallergic的对话中，这位艺术家透露，退出展览是他在与MoMA PS1的领导层进行紧张交流后的最后手段。柯林斯原本想通过修改芬克2002年的视频来反对芬克的商业交易巴格达测试．该视频作品由一系列伊拉克年轻人的单镜头肖像组成，拍摄于美国领导的入侵伊拉克的一年前。柯林斯建议按相反的顺序，每隔一段时间删除每一幅肖像，并用文字板取代它们，说明这幅作品的修改是为了声援被关在美国监狱和拘留所笼子里的数百万人。在展览结束时，所有的肖像都将消失，只留下文字。

但当MoMA PS1拒绝了他修改作品的要求时，柯林斯决定完全退出展览。

柯林斯告诉Hyperallergic网站说:“这是一个我很慎重的决定。“我非常尊重参展的艺术家和他们的作品，这次展览是一个重要的机会，可以解决西方帝国主义及其致命的后果，以及在惯例关注全球北方之外的实践的结构性忽视和制度表现上的差异。”

当博物馆于2019年10月30日举行展览的媒体预览时，分配给柯林斯视频的空间笼罩在黑暗中。墙上的一个小标签简洁地解释道:“应艺术家要求，这件作品已从展览中撤下。”柯林斯说，他要求MoMA PS1的领导修改文本，以反映他退出展览的原因，但他的要求再次被拒绝。

这位艺术家告诉Hyperallergic说:“博物馆不允许以艺术的方式来挑战治理的制度框架，这是很难接受的，因为这破坏了必要的学术、策展和公共政策朝着包容性和多元化的方向发展。”

柯林斯转而在一家社区活动由MoMA Divest和Red de Pueblos Transnacionales于2019年12月组织。Michael Rakowitz和Jananne Al-Ani也加入了他的行列战区作战他们把自己的作品借给了这次展览，但没有退出展览。

那时，艺术家们和MoMA PS1之间已经就布莱克有争议的投资爆发了另一场伦理争议。

布莱克是拥有数十亿美元资产的私募股权公司阿波罗全球管理公司(Apollo Global Management)的所有者。自从他的丑闻被曝光以来，他一直受到公众的密切关注与性犯罪者杰弗里·爱泼斯坦有私人和商业关系，可追溯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在2019年后者去世后浮出水面。今年1月，当Dechert LLP对阿波罗进行的外部审查发现，布莱克在2012年至2017年期间向爱泼斯坦支付了1.58亿美元的税收和遗产规划费用，包括未指明的与艺术相关的交易时，压力达到了沸点。该报告澄清了布莱克没有任何不当行为，但揭示了他与爱泼斯坦的关系程度，导致这位亿万富翁投资者辞去阿波罗首席执行官一职，将于2021年7月生效。他将继续担任公司董事长。

今年2月，超过150名艺术家呼吁MoMA撤掉布莱克的董事会，并重新考虑与捐助者的关系一系列陈述提供给过敏者。南·戈尔丁、Xaviera Simmons、Hito Steyerl以及激进组织Guerilla Girls、MoMA Divest和非殖民化这个地方都是主要的声音。

在这场风波中，MoMA一直保持沉默，仍然没有表现出与身陷困境的主席断绝关系的意图。

尽管公众的注意力目前仍集中在布莱克与爱泼斯坦的关系上，但他商业交易中另一个有争议的方面引起了美国艺术家的担忧战区作战2019年展览。

展览向公众开放的那天上午，拉科维茨在MoMA PS1附近的café会见了阿尔安尼和为展览目录做出贡献的伊拉克裔美国艺术学者Rijin Sahakian。在与MoMA PS1馆长凯特·福尔(Kate Fowle)和展览策展人彼得·埃利(Peter Eleey)和鲁巴·卡特里布(Ruba Katrib)按计划举行会议之前，三人开会讨论了如何应对柯林斯的退出。

拉科维茨已经要求博物馆暂停他在展览上名为“回归”(RETURN)的视频作品，并更新一份他准备的声明，以声援柯林斯和反对芬克的抗议者。然而，福尔要求他在他们见面之前不要采取任何行动，他同意了。

但随后萨哈吉安出现在café上，对阿波罗的所有权提出了新的担忧Constellis控股该公司的前身是黑水公司(Blackwater)，是一家在伊拉克有着可怕记录的安全承包商。

2014年，美国联邦法院定罪了四名黑水公司员工保罗·斯劳、埃文·利伯蒂、达斯汀·希尔德和尼古拉斯·斯拉滕——2007年在巴格达尼苏尔广场谋杀了17名手无寸铁的伊拉克平民，其中一些是儿童。另有20名伊拉克人在这次被称为“尼苏尔广场大屠杀”的枪击事件中受伤。

这场大屠杀标志着美国正在进行的伊拉克战争的最低点之一。对于伊拉克人来说，最近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再次揭开了这个伤口赦免了四名被监禁的员工在他任期的最后几天犯下了罪行。

大屠杀之后，伊拉克政府禁止黑水公司禁止在其领土内活动。由于声誉受损和收入减少，该公司于2009年更名为Xe Services，其创始人埃里克·普林斯(前海豹突击队队员，特朗普的同事，前教育部长贝琪·德沃斯的兄弟)，退出管理层．2010年，该公司更名为阿德米尼并与美国在伊拉克的另一家承包商安全公司Triple Canopy合并被指控射杀手无寸铁的平民．这两家公司一起成立了康士泰集团。

阿波罗获得Constellis包括其不断膨胀的债务在内，该公司在2016年收购了约10亿美元。这家股权公司后来收购了其他一系列安全公司——Omniplex、Centerra和American K-9 Detection Services——并将它们合并为一个名为Constellis Holdings的实体。黑色,是外交关系委员会的成员是华盛顿特区一个有影响力的智库，即使在康斯特利斯被解雇的时候，他也不放手濒临破产在2020年。

在艺术家会面之前，萨哈吉安发现了一个关于该公司的令人不安的发现:在被禁止在伊拉克开展业务十多年后，康斯坦利斯仍在伊拉克招聘安全人员。她给拉科维茨和阿尔安尼看了康士泰招聘广告从2018年9月开始，在脸书寻找有军事背景的英国人，部署在伊拉克。“准备好你的下一次冒险了吗?”广告问道，并补充说，“不要求有在伊拉克工作的经验。”

今天，警察继续为伊拉克招募安全人员。该网站目前在该国提供两个职位空缺:项目经理而且部队保护主管．康斯泰利和阿波罗没有回应Hyperallergic的置评请求。

当天晚些时候，萨哈吉安、阿尔-安尼和拉科维茨用这些信息质问福尔和策展人。据他们三人说，博物馆的回应是，MoMA PS1独立于曼哈顿博物馆的董事会行事，忽略了布莱克一直是一名董事MoMA PS1董事会的当然成员自2018年以来。

“我觉得我们得到的信息既不准确，又具有误导性，”萨哈吉安告诉Hyperallergic。“很难相信，在这个级别工作的员工不知道他们的董事会里到底有谁，而且这两个机构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萨哈基安后来了解到，福尔和策展人也没有透露莱昂·布莱克的儿子、阿波罗项目的负责人约书亚·布莱克(Joshua Black)是MoMA PS1的董事会成员。

约书亚黑2017年加入MoMA PS1的董事会当时，他的父亲与房地产大亨杰里·斯派尔(Jerry Speyer)共同担任MoMA董事会主席。2018年，利昂·布莱克是当选为MoMA唯一的主席．

更重要的是，约书亚·布莱克是爱泼斯坦给他父亲的税务建议的主要受益者。根据德赫特的报告，爱泼斯坦的大部分服务都围绕着为利昂·布莱克的孩子们争取“税收优惠”，并想方设法“在不承担赠与税或遗产税的情况下”向他们转移资产。报告称，爱泼斯坦的避税建议为布莱克家族节省了约20亿美元。

Sahakian, Rakowitz和Al-Ani还告诉Hyperallergic, Fowle建议与艺术家们举行一个小组讨论来解决他们的担忧，但这从未发生。

阿尔-安尼说:“博物馆提出开放一个讨论空间，但当伊拉克艺术家谈到布莱克与伊拉克的商业联系时，他们被忽视了。”“当他们想用行动表达他们的担忧时，却被剥夺了这个机会。”

“他们让我们觉得我们会毁了所有参展艺术家的体验。这种处理方式非常家长式，”Rakowitz补充道。

MoMA和MoMA PS1尚未回应Hyperallergic的置评请求。

在MoMA PS1的会议结束后，拉科维茨回到了他的家乡芝加哥。在那里，他更新了关于莱昂·布莱克的艺术家声明，并再次要求博物馆暂停他的视频，把声明挂在视频旁边。拉科维茨告诉Hyperallergic，他的请求在与一位策展人的电话中三次被拒绝，并指出博物馆拒绝以书面形式回复他。

他于2020年1月访问纽约，这次是为了他的博物馆的开幕展览在简·隆巴德画廊，拉科维茨决定自己动手。他在MoMA的PS1上找到了一个可以与视频屏幕配合使用的遥控器，他自己暂停了工作，并张贴了他的声明博物馆不知道。订正案文如下:

我恳请拉里·芬克和利昂·布莱克从这些公司撤资，以便我可以打开视频并按下播放键。

如果不可能，那么我恳请MoMA免去拉里·芬克和利昂·布莱克作为受托人的职务，这样我就可以暂停我的视频并按下播放键。

如果这被证明是不可能的，那么我请求PS1当代艺术中心解除与MoMA的关系，这样我就可以暂停我的视频并按下播放键。

拉科维茨在声明中加了一个脚注，说这句话“构成了我正在进行的艺术作品RETURN的重要组成部分，不能被删除。”同一天，MoMA PS1取消了视频暂停，并删除了他的声明。

在MoMA PS1挫败了他的抗议后，拉科维茨咨询了一位律师，律师告诉他，根据1990年视觉艺术家权利法案(VARA)，他有权修改自己的作品。

他在给MoMA PS1的一封信中写道:“请注意，我的立场是，MoMA PS1对作品的进一步修改损害了我的荣誉和声誉，侵犯了我的VARA权利。”他在给Hyperallergic的信中分享了这封信。这封信重申了他重新配置这幅作品的要求，并威胁说，如果博物馆继续剥夺他的权利，他将对博物馆采取法律行动。博物馆从未答应拉科维茨暂停视频并展出声明的要求。

当月晚些时候，展览中的37位艺术家，包括拉科维茨和阿尔安尼，写了一封公开信呼吁MoMA与布莱克和芬克分道扬镳。这封信被寄给了MoMA PS1主任福尔和MoMA主任格伦·洛瑞，并抄送给了策展人埃利和卡特里布。

阿尔安尼说:“我们想让人们注意到，他们正在上演一场关于伊拉克战争的节目，而董事会的某些成员却仍然从中获利，这是多么虚伪和讽刺。”这位位于伦敦的伊拉克艺术家的视频装置“影子遗址II”(2011)模拟了美国军用飞机和无人机提供的图像，通过航空镜头拍摄了中东各地的古代和近代建筑遗迹。

MoMA PS1没有理会艺术家们的要求，只给Hyperallergic提供了一个短时间评论他说:“我们支持这些艺术家发出自己声音的权利。”

拉科维茨说:“(博物馆的领导层)甚至没有试图告诉我们，他们无能为力，也无能为力。”“我们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是谎言、解雇和完全的沉默。”

今年2月，由参加过海湾战争和“全球反恐战争”的艺术家组成的组织退伍军人艺术运动(Veterans Art Movement)发布了另一个作品公开信以支持展览中的伊拉克艺术家。故宫博物院不予置评。

萨哈吉安说，MoMA PS1对这些请求缺乏回应，标志着“博物馆领导层和策展团队的失败”。

“否认艺术家们通过他们的作品和平抗议的权利——反对一场积极为博物馆的主要资助者积累利润的战争——就像博物馆拒绝评论或重新考虑其承诺一样响亮，”作者说。“伊拉克战争不是一组静止的物体。它们继续塑造着我们的世界，作为活生生的历史而存在，这是它们持续执行的结果，也是它们从每个公民身上榨取代价的结果。”

正如展览名称所示，伊拉克战争并没有在2011年结束(当时大部分美国军队从伊拉克撤出，但不是全部)，这一信息得到了所有与Hyperallergic交谈过的伊拉克艺术家的呼应。成千上万的伊拉克人已经死亡(超过一百万，根据一项研究2003年美国入侵伊拉克所造成的冲突和混乱。难民和国内流离失所者的人数是超过900万．

的战区作战争议随着大规模反政府抗议正在伊拉克蔓延。在2019年10月引发的这些抗议活动中，伊拉克公民要求结束普遍存在的腐败现象，并要求获得就业机会和水电等基本服务。政府以暴力镇压作为回应，造成数百人死亡，数万人受伤。

巴格达街头的一名抗议者是阿里Eyal，其中包括一位伊拉克艺术家战区作战．这位26岁的艺术家没有试图参加展览的开幕式，因为特朗普的“穆斯林禁止他描述了在MoMA PS1的一次经历，那次经历把他在国际知名机构展出作品的梦想变成了“黑暗的噩梦”。

2019年11月12日，埃亚尔在参加巴格达解放广场的抗议活动时，从朋友那里发现，MoMA PS1在Instagram上发布庆祝退伍军人节的帖子时，使用了他作品的一张图片。

这条已被删除的Instagram帖子用埃亚尔的照片宣传美国退伍军人和现役人员可以免费参观展览”绘画尺寸80x60cm”(2018)。这幅作品包括用阿拉伯语写在枕套上的绘画和文字，讲述他的梦境，这些梦境大多与战争有关，是他的家人告诉他的。

“当我看到Instagram上的帖子时，我正在送受伤的朋友去医院，”埃亚尔告诉Hyperallergic。“他们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使用我的作品来呼吁那些在我的国家造成所有破坏的人，这是不可接受的。”

埃亚尔的生活受到伊拉克战争无情创伤的影响。自从2003年伊拉克入侵以来，这位年轻的艺术家已经失去了几位家人和朋友;他的父亲和五个叔叔自2006年以来一直失踪。他的所有作品，包括他在MoMA PS1展览中的作品，都充满了悲伤和失落。

在收到埃亚尔的投诉后，MoMA PS1删除了这条帖子，并向艺术家道歉，声称这是博物馆一名入门级员工犯下的错误。

2020年2月，在围绕展览的争议加剧之际，埃亚尔在Instagram一张新枕套艺术品的图片，描述了他在博物馆的经历。他将其命名为“我与MoMA PS1的噩梦”。

展览中另一位经历过伊拉克战争恐怖的艺术家是阿里丫．“2003年美国入侵伊拉克造成了一个真空，立即由私人安全承包商填补，”艺术家告诉Hyperallergic。“他们是这个国家真正的统治者，拥有比美军和伊拉克军队加起来还要多的渠道和权力。我们生活在他们监视和暴力的恐怖之下。”

自2008年以来，亚斯一直无法回到他的祖国，当时他的家人作为难民流离失所到约旦。2017年，这位艺术家在德国寻求庇护，此后一直居住在柏林。由于欧洲对寻求庇护者的旅行限制，亚斯也未能出席MoMA PS1的开幕式

2020年3月1日，来自MoMA的数十名活动人士进行游击行动在闭幕招待会上战区s. Yass已经允许一些激进分子从他的系列中移除和撕毁画作1992;现在(2016-2017)，集会抗议博物馆对其与布莱克关系的批评的处理方式。

“我的作品被撕裂是为了象征我们，展览中的伊拉克艺术家和博物馆之间的裂痕，”Yass告诉Hyperallergic。“在无视我们的公开信，拒绝柯林斯和拉科维茨修改作品的要求之后，博物馆显然没有兴趣与我们进行对话。”

与柯林斯和拉科维茨一样，亚斯认为对他作品的干预是“作品叙事的一部分”。(他给了抗议者详细的指示，告诉他们如何在不完全摧毁它们的情况下，把碎片从中心撕下来。)

该博物馆似乎得到了计划中的行动的消息，在抗议者到达博物馆之前，就将Yass的作品移走了。当天晚些时候，MoMA PS1的注册人员给亚斯发了一封电子邮件，通知他，“出于安全原因”，他的作品已被撤下。亚斯说，博物馆领导层中，包括策展人在内，没有人在移走他的作品之前咨询过他。

“这是一次羞辱和伤害的经历，”亚斯说。“你等了16年才发出自己的声音，然后发现自己又被美国机构噤声了。”

根据儿时的素描，画在1992；现在(2016-2017)充斥着色彩斑斓但充满威胁的野兽和恶魔的超现实意象。“由于占领和我的移民，原作已经丢失了，”亚斯解释说，并补充说他是这些画的唯一所有者。

MoMA PS1召集了纽约警察局(NYPD)与抗议者对峙，他们试图进入博物馆三楼的画廊，Yass的作品之前就在那里展出。在与纽约警察局和博物馆的安保人员对峙后，抗议者最终被允许进入画廊，在那里他们撕毁了雅斯作品的印刷复制品。

亚斯在柏林通过视频电话见证了整个交流过程。“我希望博物馆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他恳求MoMA PS1的保安。“我想和你谈谈。我希望我的作品在展览正式结束前不要被移走。没有人通知我。”

萨哈吉安也在加州的家中密切关注抗议活动。“在没有讨论的情况下删除了Yass的作品，而是打电话给纽约警察局，把他的抗议说成是对安全的威胁，这让我想起了国土安全状态，”她告诉Hyperallergic。“MoMA赞美那些作品在过去遭到审查或参与抗议的知名艺术家，但把一位没有代表的年轻伊拉克男性对现在的博物馆及其与当前战争的关系的回应视为一种威胁;危险和潜在的暴力行为，而不是合法的表达行为。”

对于Yass来说，MoMA PS1对计划中的抗议活动的反应引发了他在祖国的痛苦回忆，他说:

博物馆的行为再现了伊拉克的殖民动态。这些恐吓战术让人想起黑水公司狙击手用激光瞄准我们的背影。尼苏尔广场大屠杀发生时我就在现场。这些都不是遥远的记忆。

尽管有这一系列的争议，这次展览几乎得到了纽约艺术评论家的一致好评。值得注意的是,《纽约时报》称它“有力地反映了波斯湾和伊拉克战争的文化影响，而美国艺术机构很少涉足这两场战争。”(2004年，华盛顿大学次承认其作用宣传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政府炮制的有关伊拉克存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谎言。)

Sahakian不这么认为，他说:“在美国，关于伊拉克战争的严肃讨论很少，在PS1发生的事情之后，肯定也没有。”

“目前围绕布莱克的愤怒围绕着他与爱泼斯坦令人不安的财务关系，而不是他在有臭名昭著犯罪历史的私人军队中的股份，”萨哈吉安继续说道。“博物馆的行为反映了伊拉克一直存在的不受惩罚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正确地)知道他们可以逃脱惩罚。”

更正3/22/2021下午5:50 EST:这篇文章的早期版本指出，在杰里·斯派尔退休和布莱克向MoMA捐赠4000万美元后，布莱克成为了MoMA的唯一主席，此前他曾担任联合主席。然而,该礼物于2018年11月宣布他于同年7月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