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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我叫泽拉。我现在在阿米德监狱。”

所以开始隐藏的图画,是记者兼艺术家Zehra Doğan的一本新的图画小说,首次在纽约国际展览会上展出第11届柏林双年展。在将近三年的时间里,Doğan因为她画了一幅描绘一座库尔德城市废墟的照片而在监狱里备受煎熬;她被指控为宣传和恐怖组织成员。

2017年,这幅数码平板电脑画让Doğan进了监狱描述土耳其的军事行动袭击了大约30个城镇和社区这场持续不断的冲突导致35.5万到50万人流离失所,其中大部分是库尔德人。这部作品是根据土耳其军方分发的这些事件的官方照片创作的。它描绘了努赛宾地区以库尔德人为主的马尔丁市遭受的惨重损失,残骸上方飘扬着土耳其国旗。

现在,Doğan在监禁期间创作的令人惊叹的图画小说让我们全面了解了一个处于被抹去边缘的民族。在KW当代艺术学院(KW Institute for Contemporary Art,双年展的主要场地之一)二楼的一个大型玻璃橱窗里,Doğan灯光昏暗的画作揭示了她在里面忍受的无数侮辱。

Zehrağ一个,Xêzên Dizî(隐藏的图画)(2018-20),朋友寄给艺术家的文具上的炭笔和彩色铅笔。第11届柏林双年展装置图(细节),KW当代艺术学院。(图片由Silke Briel提供,Zehra Doğan提供)

这部漫画小说讲述了精神和身体上的痛苦,以及仍然被监禁的女性的生活。在监狱里,Doğan继续创作她的艺术作品,用碾碎的水果和草药,甚至是血液制成染料,用报纸和牛奶盒作为画布。

隐藏的图画(用库尔德语:X易之在笛子)是用炭笔在103张信纸上创作的,这张信纸是她的朋友在服刑期间寄给Doğan的。她的作品被中间人偷偷带出监狱;它们描述了其他女政治犯的故事以及土耳其监狱官员对她们施加的侵犯人权行为。

其中一条写道:“在这里,禁止绘画。”“但我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我的朋友纳兹·奥克(Naz Oke)给我写信,把纸的另一面留白。每天晚上,我都会偷偷地在那张纸的背面画画,然后再偷偷地寄回去。我希望你能收到这些画,”她在另一封信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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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ğan多年来一直站在支持库尔德事业的最前沿;她与人共同创立了全女性通讯社JINHA,该通讯社在2016年未遂政变后进入紧急状态后被土耳其政府关闭。

作为一名艺术家,Doğan的作品表现出对政治状况和女性生活的关注。在2015年和2016年北库尔德斯坦民主自治抵抗期间,这位记者在努赛宾和吉兹雷进行了报道,成为由有争议的宵禁和随后的军事围困引起的国家暴力的第一手目击者。如今,土耳其军队活跃在从利比亚到阿尔察赫的各个地区,难怪Doğan的工作转向研究冲突。

Doğan通过这些明信片描述了她被捕的情况,坦率地讨论了其他数千名遭遇类似命运的政治犯。

“国家首先用坦克和大炮摧毁了这些城市,然后逮捕了那些留下来的人。成千上万的人因为‘秘密证人’的不实指控而入狱,”她写道。

“成千上万的公务员、教师、学者、医生等被法令解雇,并被送进监狱[…]我就是这样被捕的,根据一个秘密证人的虚假陈述,因为我画了一幅努赛宾的画,被毁了……他们问我为什么画这个……我不知道为什么?”

隐藏的图画
Zehra Doğan, Xêzên Dizî(隐藏的图纸)(2018-20),103炭笔和记号笔,由朋友寄给艺术家的信纸,每个29.5 × 21厘米(Zehra Doğan提供)。

Doğan以可怕的细节照亮了内心的生活。在一幅画中,她描述了宿舍生活过于拥挤的现实。“这里有22张双层床,但我们现在有33人。因此,我们11个人睡在地板上,”她说。“还有几个同志睡在厨房地板上。夏天很热,冬天很冷,而且只有一个散热器和一个风扇。”

除了日常生活之外,Doğan的笔记本还生动地记录了其他仍在狱中的人的悲惨故事。其中一位是65岁的母亲Sakine,她曾经住在利斯村的一个帐篷里。她和她的儿子艾哈迈德因协助库尔德游击队被判入狱。他们仍被关在阿米德监狱,未来能否获释还不确定。Sakine的肖像做得非常细致;她脸上的线条成为一种精致智慧的标志,但却描绘了一个被环境打击和撕裂的人。

Zehrağ一个,Xêzên Dizî(隐藏的图画)(2018-20),朋友寄给艺术家的文具上的炭笔和彩色铅笔。第11届柏林双年展装置图(细节),KW当代艺术学院。(图片由Silke Briel提供,Zehra Doğan提供)

关于监狱官员惩罚囚犯的恶毒手段,Doğan写道:

人们经历了各种形式的野蛮。在折磨囚犯的同时,看守会把囚犯的妻子、姐妹或同志带进来,剥光她们的衣服。他们这样做是为了恐吓和威胁囚犯,迫使他们招供。暴行从未停止过。他们的脚底被剃刀割开,伤口上还涂着盐。

在另一个场景中,一名狱警用警棍打一名囚犯。她描述了对其他种族的大屠杀和系统性清除,将库尔德人的困境与亚美尼亚人的困境联系起来。奥斯曼帝国崩溃后,亚美尼亚人在新成立的土耳其政府手中遭受了种族灭绝。

“土耳其的历史充满了血腥和剥削。这个国家一直被法西斯政治所统治。不仅是土耳其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还有库尔德人、亚美尼亚人、阿拉伯人、亚述人、凯尔达尼人、米赫尔米人、拉兹人、切尔克斯人以及更多的种族。”“他们都想自由地生活,实现自己的民族身份。正因为如此,人们总是起来维护自己的权利,而政府总是以屠杀作为回应。”

Zehrağ一个,Xêzên Dizî(隐藏的图画)(2018-20),朋友寄给艺术家的文具上的炭笔和彩色铅笔。第11届柏林双年展装置图(细节),KW当代艺术学院。(图片由Silke Briel提供,Zehra Doğan提供)

最重要的是,这本漫画小说以令人沮丧的细节描绘了对库尔德人的持续迫害。除了Doğan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它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解释的余地。当她描述母亲和其他女性的生活时,最悲惨的部分出现了。“监狱的条件非常恶劣,尤其是对母亲、孩子和老人来说,”她说。

在双年展开幕期间,我问了Doğan这个问题,她是如何在这种情况下生存下来的。

“通过团结,我培养了生存的意志,”她解释说。“那些失去亲人的受害者让我走了下去,我的求生意志成为了更广泛的阶级斗争的一部分。”

“只要我的人民受到折磨、监禁或迫害,我就永远不会停止用我的新闻或艺术来呼吁残酷的不公正。我的生存意志来自我的艺术,来自我讲述他人故事的能力。”

隐藏的图画在K处继续作为第11届柏林双年展的一部分,W当代艺术研究所将于11月1日结束。本次展览由María Berríos、Renata Cervetto、Lisette Lagnado和Agustín prez Rubio策划。Zehra的漫画小说Doğan由阿拉丁翻译自库尔德语Kurmandji Sinayiç包括哈丽特·潘廷的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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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里安人Batycka

多里安·巴蒂卡是一名独立策展人、艺术评论家和DJ,目前居住在柏林。此前,他曾在贝特·穆兹纳艺术电影博物馆(阿曼马斯喀特)担任当代艺术策展人,在…